“嘘过来了,快趴草里,隐蔽!”
文逸岂敢不从,登时两臂一抻,趴得笔直,可他仍穿着显眼的蓝衣,在草里难保不被发现。
该死,早知道就多带一身了,活该前夜选不出来长袍颜色。一边低咒,小二爷一边努力往草多的地方蠕动。
呼,呼热死了,文逸扯纶巾抹了抹额上的汗。
霎时,有道异于自然的风声传来,前方草里起了一团白茫茫的雾。
有毒!文逸连忙掩住自己口鼻,然接下来——
“是何人在草里?贫道路过此地,专等一有缘人,为他唱段道情。”一道老态的声音袭来。
同道中人?文逸松了一口气,起身就见一个半头银发,手持渔鼓的道人。
“原来是位道长,小道稽首了。”文逸上前,抬手作揖道。
“还礼,还礼。”那道士停住脚步,对着文逸打量起来。
任五见状,不肯松懈,一只手正握在剑把上,随时会出鞘。
文逸也打量着道士,瞧他衣着整洁,胡须干净,身上没有带包袱。这周边道观,除了城西的三清观,更近的便只有枫山的太极观了。文逸肯定自己从未没见过此人,便问道:“不知道长从哪儿来,要往哪儿去?”
那道士笑了,“我从遥远的地方一路寻来,专程在此等你呢。”
“锵!”剑出鞘的声响。
“哎,无礼。”文逸挥手,让任五收回剑。
见那道士不恼不怒,仍微微笑着,文逸倒好奇了,“道长说等我,是为何呢?怎么不是等别人?”
道士敲起渔鼓,竟将文逸近日遇到的事唱了出来。尤其提及他将有一门好姻缘。
文逸狐疑,一双黑亮的眼睛盯住道士瞧了又瞧,忽作恍然大悟状,“哦,你定是被人收买来的。是谁?我那国公爷的爹,还是三品诰命夫人的娘?亦或,那早年在战场杀红了眼,临老了一身疾病的老爷子?”
道士泰然自若,摇摇头,又笑道:“我一不缺财,二不缺人脉来往交际,何须人收买?我只告你,若错失这门姻缘,怕你十代家业,也换不回来。你可知财也好,权也罢,人有千面,事有瞬息万变,这一切里,唯真心最难求,一寸真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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