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好,深吸口气,打开房门脚步轻轻的走了出去。
毫不意外的,一走出去就被端着面碗从厨房出来的母亲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这都日上三竿了!你怎么不等太阳照屁股再起来呢!”
餐桌前的叔叔眼皮都没抬一下,好像责骂他都已经成为了家里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只有那个讨人嫌的弟弟幸灾乐祸的朝他吐了吐舌头。
温槿沉默的走进卫生间,轻轻关上门,刷牙的时候却经不住想:现在才七点钟哪里日上三竿了,再说,他的房间也透不进光。
这是年少时的他在阴暗的年岁里少有的叛逆心理,却也只敢悄悄在心里点起这缕微不足道的小火花。不然的话,他可能连家也没有了。
温槿心中郁闷,故意在卫生间里磨磨蹭蹭许久。直到听到门口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和关门声他才暗暗松了口气,打开卫生间的门走出去。
叔叔果然已经离开了,只有母亲和弟弟还在餐桌前。
“慢慢吞吞的!你四肢退化了啊!!懒死你得了!”母亲骂骂咧咧的用筷子敲着桌面,女人的嗓音总是尖锐锋利,像把刀,无时无刻不扎在年少时的他心上。
温槿默不作声的去厨房里装粥,用小勺子喝着昨天剩下的白粥。涩涩的,粘稠的让人难受。
而南方炎夏的粥本来就熬不到过夜的。
温槿静静吃着,也不敢发出声音,他其实喜欢吃甜的。但家里的放置白糖的盒子好像从没有为他打开过。
“谁让你吃这个了!跟狗抢东西吃啊!?”母亲却突然过来抢走了他手里的碗。
温槿一愣,想说什么,头上就猝不及防挨了一下,不痛,但还是让温槿狠狠怔了怔。
“锅里还有面!还要我端到你手上?”
女人的声音仍然那样大,语气也依旧那般没好气。然而在这瞬间,有什么东西好像在他欣赏不轻不重的揪了一下。有点难受,却又明明那样轻柔。
嘴里那股仍然酸味还在,却在温槿看到锅里仍然满满当当热气腾腾的面的瞬间,突然觉得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宜县的今天有点阴,但也不凉,就是闷热闷热的。温槿家离江信家有点儿远,人一出去就和进了烤炉似的难受。跑也不能跑,慢慢走又足够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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