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所言,是说李敬思曾遣了个生面孔深夜往沈府报信,天子要拿沈家满门性命逼自己回京。
奈何李敬思与沈伯清不熟,话只传到了元汌那。偏元汌深怀臣道,又不与李敬思深交,故而未全信,反递了书来要与自个儿商议。
沈元汌捶胸,这等大事,不先报与父亲,竟拿张纸慢慢悠悠往边关寄。他张嘴欲骂,却记起,自家幼弟已然命陨朝堂,错与对,一笔消。
两厢计较,好像沈府之死在这张纸上突现端倪。大概是,李敬思常伴君侧,听到某些风声,念及与自身情谊,行了个方便?
而父亲来的信上,说是苏远蘅与另一陌生男子去接他,第二日却阖家亡于沈府书房。
沈元州指尖敲击这椅子扶手,想着父亲既来了信,就说明一定是跟苏远蘅出了府,如何后面又回去了,可是发现了什么?
苏远蘅与李敬思之间,定然有一个人在做局陷害沈府。念头辗转数回,想来是苏家无疑。
李敬思其人,赤诚不足,相交却是有余。何况他往沈府报信,得不到半点好处,反观苏远蘅,早在西北做局,钱银俱是假冒,多半是投诚了皇帝。
当日莫不是,皇帝借苏远蘅之手将父亲与旁人骗了出去,想找个地方软禁起来。父亲察觉起了争执,眼看败露事情无法,只得将几个死人送回书房,佯装起火。
也说不太通,怎么也说不通,皇帝想拿人,用不着找苏家。思前想后,左拉右扯,都不通。再说皇帝确有可能想逼自己回去,人死光了自己还怎么回去?
既然自己不回去,莫不如彻底回不去?
头疼欲裂,底下人刘聿推门进来,说是京中文书又来。沈元州有气无力:“念。”
语调嘶哑,刘聿心下难受,先往桌上倒了碗水给沈元州道:“先喝口水吧。”
嗓子好像是裂开的,沈元州木然伸手接了碗,仍垂着头问:“怎么说。”话落连叹气声都在颤。
刘聿迟疑片刻,竟没呈文书,低了身子轻声道:“传,传话的,说是.说是朝堂上在争论,根本没有胡人,也没有起战,都是咱们这头的心怀不轨,借事拒旨,一群..一群狼心狗肺之徒,逆贼在前,竟不回京救驾。”
话到此处,看沈元州没反应,刘聿才续将话说完:“九族.当诛陛下陛下说将军身在宁城,最知战事如何,要..要将军回话。”
又道:“随行还带了口信,说是将军叔侄与将军问安。”
沈元州缓缓抬起头,半晌干笑两声,平静道:“去把祝详叫来。”
祝详是月前来的监军,这个点儿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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