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他若真得胜回朝,咱们如何自处?”
“他不会回来。”薛凌笑着重复:“你放心,他回不来。”
她起身,信步行至墙面,伸手覆上砖瓦,清晰的分辨出此处和江府不同。她在江府暗时,多有生疏,在此处,已是驾轻就熟。
“我会去杀了他。”
她转身,靠着墙,笑道:“我后日便去西北,杀了他。”
李敬思急道:“他有十万兵马在手,你如何能近身杀得了他?”
“霍准权倾朝堂,我都能近得,区区一个沈元州,我如何近不得。”
李敬思垂首,喃喃道:“你说的也是你说的也是。”他猛抬头:“以后呢,以后如何,他死了,又要如何。”
薛凌复上前道:“他死了,我会接手西北兵力,李大哥可还记得,黄府里头,我给了你半枚.兵符。”
李敬思点头,薛凌又道:“今夜我就与李大哥开诚布公,另外半枚,也在我手上。
我原就是西北旧将,现兵符在手,内有天子无道,外有胡患肆孽,举兵不正是我辈义不容辞之事么。”
她轻声,探出半个身子,凑到李敬思面前,话若藏拙,实则炫耀:“去岁霍准运往西北的钱粮,都在我手上,胜负究竟如何”
薛凌退回原位,笑道:“李大哥不想争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