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薛家,带走你弟弟,好好活下去。”
薛亦寒少有这般哄人,薛凌却没听出个中温情,只连眉眼都染了冷意。书房摆着装饰的剑,她干脆转身抽剑相向,扯着嗓子问:“薛璃去哪了?”
她一时间听不出薛弋寒说的姓江是什么意思。只逼问着:“薛璃去哪了?我是那个饵,是不是?我是个弃子是不是?”
她就是厌烦的紧,回京数日事事不顺,早几日父子已有嫌隙,这番变故来来得太急。
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她又没经历过风浪,不知恐惧为何,反而没那么关注薛家祸事,只连连追问薛弋寒为什么不是她,她并不是儿子。
她知道男女之别的时候尚不以为意,而今念及,累积的已是滔天恨意,以至于敢对父亲拔剑。
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放以前,怕是要被打死。但薛凌心思剔透略一想便知。薛家向来只有一个儿子,若当真出事,只要她死,便万事俱休。
天涯海角,风霜雨雪,俱是今晚出逃的那个承担,剩下那一个自此高枕无忧平安喜乐。
若要她自己来选,多年君子之道,她自会一力承担。但薛弋寒把这捧水火毫不犹豫的放在她头上,气急不忿又是多年少爷脾气,一时崩溃的紧。
翻来覆去追问:“为什么不是薛璃?只要他死了我就安全。父亲为什么不让他去死呢?为什么要让我去死?”
她问的咬牙切齿,声音却清脆是一副女儿家的好嗓子。过了十一二男儿就该变声为了不露出破绽薛弋寒特意请了唱戏的大家教她假音说话,说的薛凌日常一副喑哑嗓子,而今情急之下用了本来的音调。
小儿稚嫩,也称的上黄莺出谷,只是,不啼清泪长啼血。
没有没有。薛弋寒是本书最最最最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