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拓跋铣早有牵连,在先帝驾崩之日,故意大军压境却不肯战,算定他薛弋寒不肯舍了西北。
一来扣上不敬先帝,拥兵自重的罪名。二来,将他与其他武将回京之日错开,防他薛弋寒武将门生众多,事情有变。
先帝七日丧期一满,许多武将已回城池驻守,几个退下来在京赋职的也间接被各种理由调开。
待薛弋寒回朝,满朝文武,已少有人敢站出来为他说句话。
薛弋寒原想顺势权自卸其甲,稳住朝堂内斗,免胡族五部趁此犯境。宋柏是他多年副将,便是暂时换帅,西北仍不应有失。
然一日日的周旋下来,只恐忠义难两全,先将薛凌和薛璃送了出去。打算以薛家世代军功为赌,求一个庶人身份,再作图谋。
薛弋寒知道的,分毫不差。他不知道的,是魏塱与霍云昇在御书房内懒洋洋的讲“斩草不除根,谁知道哪日又长出什么东西来咬着朕。这捏在手里的才是江山,捏不住的,哪儿算什么天下”。
今日的皇帝再不提相信将军之语,抓起桌上诸多军书一册册的开念“安定无敌情,凉州无敌情。”
念着念着,便痛心疾首,当着众多朝臣面不能自持,扔到薛弋寒脚下问道:“将军作何解释,作何解释啊!
父皇临终前几日尚忧心将军康健,朕,朕实难相信…”
一时间君王掩面,群臣捂袖。
军书上的名讳,薛弋寒大多认识,可书上内容,他反而不认识了。
看着像真的,看着又像假的。然此时此刻,真真假假已毫无意义。既然座上天子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桩桩件件皆是死罪。
薛弋寒长叹一声,跪在殿前:“臣心日月,但今日无话可辨。”
牢门隔绝了最后一缕京城朝阳,兵部吏部刑部大臣皆伏在地上,誓要查清薛弋寒过往种种。
拓跋氏高呼梁皇英明,求娶公主一位,保梁胡百年不战。
薛凌出行第二日下午,箭矢刺破马车车厢的时候,她正啃半块桃花酥。
这种南方点心,精致好看,满满小女儿心思。薛凌在上个城镇一见即欢喜不已,里面豆沙软糯又不腻,小口小口,吃的她眉眼都是笑意。
而后鲁文安一把撩开马车帘子,牵住她手腕,拉扯了出去。怀里一堆桃花酥,也被扯的四散,跌落了一地的浅粉色。
鲁文安一行是十个人,此刻被围在马车中间。来人手上皆有弓弩,一言未发便是死招,显然没有留活口的打算。
薛凌尚没反应过来,她终究不曾上过战场,哪知生死搏命不是练武场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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