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着些蛋花,另三碗却是些杂粮汤水。
李婶见她出来颇为开心:“落儿起来了,快来,快来”。然后把薛凌按到那碗蛋花白米粥面前。薛凌尚有些愣神,少年已经伸了筷子要去夹那碗鱼肉。
只是还没夹到,便被李婶呵斥:“让妹妹先吃。”
少年涨红了脸:“我原是要夹给妹妹的。”
另一旁的中年人到底是发了话:“快吃吧,一会凉了不好。”
少年又雀跃着看向薛凌:“妹妹吃这个,这是我去后山挖的野菜,这两天马兰菜可好吃了,过季就吃不着了。”
“你这崽子知道什么叫苦,人饿极了,后山的野菜树皮草根,啥都被吃尽”。一听到吃野菜,鲁文安不着调的样子便在眼前晃,薛凌又湿了眼。
没想到却是李婶慌了神,冲过来忙不迭的给薛凌擦眼泪:“这是咋了,好端端的咋哭了这是,可是不爱吃这个。”
薛凌强行把自己从回忆里拉出来,哽咽道:“我只是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想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家中娘亲该急了”。
听到这句话,却是李婶哭出了声音。
中年男人带些愧疚又不耐烦的问:“你哭哭哭的哭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哭,我女儿要是还在,也是这般大了。我哪像你,那么冷心肠,从来就没惦记过女儿”。李婶颇为失控。
“好了,好了。都多少年了。赶紧吃饭吧”
这一顿饭,吃的薛凌颇为不习惯,李婶一家竟把桌上的好菜全拨到了她碗里。她活了那么久,从来没有过。
饭桌上,她知道了这是个渔村。她知道了中年男人叫李大壮,少年叫李阿牛,两人打鱼的时候把她给捞了上来。
原李婶该有个女儿,按岁数比她略大。却在一场寒疾中送了命。李婶又伤了身子,不能生育。只年复一年的给失去的女儿做新衣裳。薛凌身上穿的,正是李婶做给她女儿的。
其实,姓甚名谁也并不重要的,他们只是过客。
薛凌决定,若无异状,呆两日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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