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过了一分钟,怀里人的心跳终于放缓,耳边传来了她闷闷地疑问:
“你刚才说….”
弗里茨心里一跳,不知道她在这个氛围下会问出什么他难以回答的问题。
“….你做的那个手术、就是把一个人的附加体移植到另一个人上,之后其中一个附加者会死掉?”
她从他肩膀上抬起脑袋,问出了下半句,然后似乎意识到她离他太近了,主动拉开了两人上半身之间的距离。
不过下半身距离还是负的。
“….你想问的只有这个吗?”
“是呀,还有什么其他的吗?”
她下身还含着他的性器,面上却一点害羞尴尬都找不到,除了脸上残留的潮红,和还带着餍足的嗓音,正常得像在和他进行日常交流。
如果忽略他们紧密贴合的姿势的话。
弗里茨被她这句话问得哑口无言,他确实不该期待她能问出什么。
如果她能说出些应景的话,他说不定还要怀疑她是不是又被西罗教了些奇怪的东西。
他又看向了屏幕,最上面排列着几对刚被他放在一起的附加者编号。他知道她问的是这个,她看电脑屏幕的眼神都不带遮掩的,把这个界面上下扫了好几遍。
看起来像在找什么东西。
“是会死,附加体被取出的人大部分都活不了。”他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附加体一旦植入,异兽细胞就开始逐渐增殖,污染并取代正常人类细胞,刚移植一两周的人还好,移植超过一个月的附加者把附加体取掉后,体内的异兽细胞会急速凋亡,自身组织再生速度远远赶不上细胞死亡速度,活不了多久的。
panboo想起了那天在食堂插嘴她和甘霖对话的那个人,他说弗里茨的实验很危险,死了不少人。
是指这个吗?
其实对于人类的死亡,她大部分时间是淡漠的,毕竟本质上来讲,她和人类是不同的生物。
但有的人类对她来讲又不太一样,比如弗里茨、甘霖、还有薛时,他们对她来讲是值得信任的同伴,用人类语言来更准确形容的话,是朋友。
她已经失去很多族人了。
她不希望她的朋友们也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