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白莹莹的胳膊晃了晃,竟夹的那程石方的头颈不受控制似的在她臂间左摇右摆。没有凌厉的拳风,没有呼喝的喊声,怪异无声的摆晃之中,不是是谁眼尖,瞧见程石方脸色发青,眼皮子灰白。
颇有艳福似的,程石方的下巴贴在江水眠软胳膊里滚了几下,紧接着是扇了两巴掌似的清脆响声,程石方倒抽一口满肺的气,挺着脖子朝后倒退两步,倚在柜台,眼如铜铃,额上充血,两条腿跟木棍子似的岔开,手在柜台上扒拉,热水铜壶翻在手上也没有喊痛,生生往下滑去,一屁股坐在刚刚打碎的茶碗上。
外头看热闹的以为怎么也要来回过个十几招,两下结束,眼睛都来不及回味,有点失望又凑热闹的喊了两声。
她嗤笑的踢了一脚程石方:“程师傅,你的混元太极包治百病呢?现在也不用你开尊口传信了,我把你打成这样,就算是消息送到了。”
店家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死人了?!”
江水眠一手老男人的油汗,嫌弃的在衣摆上抹了抹:“你见过哪个死人瞪着眼喘气。”
店家急:“你走了再死也不成。”
江水眠:“晕一会儿,起来您跟他算钱。也瞧见了,没一样东西是我打碎的。我穷的鞋子都纳不了底儿,这位是个弟子百八十号的大家,您找他准没错。”
店家看江水眠也不好招惹,立刻嘴甜:“练武的小jiejie儿少见,这本事厉害啊,好内力。”
江水眠没付茶钱,倚着柜台,拿碗还要赖杯茶喝,听见店家的说法,忍不住:“内什么力,胸锁乳突肌中下三分之一处是颈动脉窦,猛击或按压会脑子缺血,不晕也要站不稳。您练个十天半个月也成。科学习武,科学斗殴啊。”
店家:“胸什么乳什么?”
江水眠心道:得,就记住这俩字儿了。
她拎起了桌案边的长箱,不顾旁人眼光背上。
江水眠三个月前来天津的时候,就背着一个长箱,几个银元塞在领口里。还有个铁饭盒,装饭菜,吃完了在到天津的火车上借热水,涮着碗底喝。
后来见了她师弟,知道自己有了着落便扔了饭盒给乞丐,乞丐也只觉得装几个子儿晃起来比瓷碗响,才肯收。
如今已经到这儿三个月,她在胡同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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