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江水眠缓缓合上了后备箱:“我们怎么办?”
卢嵇:“这儿离家里太远,大半夜没黄包车,也没地方能打电话。在这儿等到天亮也不安全,要不然我们就走一段,大概走四十多分钟,能到我一位朋友家里。”
江水眠想了想:“我在天津也有认识的人。他住的地方离英租不远,而且还应该有骡车,我们可以让他找人驾车过来,先把这两位带回家里去。然后明天再派人来英租拖你这辆报废车。”
卢嵇有些狐疑:“你什么时候在这儿有人脉了。可靠?”
江水眠笑:“虽然是个废物,但还是可靠的。走吧,估计十五分钟就到了。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她从怀里拿出怀表,看了一眼道。
卢嵇看她将怀表合上,外壳上是小兔子和月亮,正是十年前他送的那个。
江水眠说着,捡起地上的匕首和长发青年丢下的一对双锏,还有杀手尸体旁边两把手|枪,全给别在绸缎刺绣的腰带上,卢嵇看的一脸无奈:“捡那玩意干什么,要什么没有,回来买就是了。”
江水眠:“我就是发扬一下二十年之后的无产阶级战士们的优良作风。没有枪没有刀,敌人给我们造。”
卢嵇看着一身挂满丁零当啷铁器的江水眠,把身上的英七七也摘下来,挂在江水眠身上。八斤多重的枪坠的江水眠身子一歪,枪口快垂地上了。
她真想骂人,却看着卢嵇转过身去:“上来,背你。总不能让你光脚走一路。”
江水眠笑了,跳到他背上,压得卢嵇一个趔趄。
卢嵇半天才直起一点腰,闷声道:“眠眠,把那对儿大铁棍子扔了呗。那两把锏顶上一把轻机枪的重量了。”
江水眠不肯:“这玩意儿一看就是他找名匠做的,不好找。你就当娶了个肥婆娘吧。”
卢嵇颠了颠自家肥婆娘,满身捡破烂的声响,这会儿也不用锁车了,卢嵇想着幸好家里还停了一辆前两年买的。
两人在稀疏的路灯下,缓缓的往英租外走。
江水眠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呼出的气全糊在他脖子里。
卢嵇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能表现出自己怕女人,否则一切的谎话就要被戳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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