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无助的眼睛向他寻求帮助,抽噎问出:
什么时候才能圆满这潮湿的苦春?
殷延想回答,但是口嘴像是被封住了,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周遭的景色像是一张背景布,随意就被扯起蹂躏,前一秒他还能感受到衣物的摩擦,感受到她骤降的情绪,甚至他可以为解答她的问题做出准备,可下一秒,消失的她像一盆冷水浇在殷延身上。
殷延对自己说:这是梦,这是梦。但晕眩感只是变得更重,他恐惧万分,怕他真的被扭进这个寂寞的万花筒里不得抽身。
这是春天之愕吗?
到底是和他们所说的那样,陷进春天好?
还是就这样,静止在冬日?
他恍惚间,看到眼前有张熟悉的脸,脸上传来了明显的痛感。
殷延,殷延!醒醒,醒了?缪言把殷延的脸都掐红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恶梦一直拷着她的手不松开?
松手。缪言动了动她被握住的手。
殷延有些迷离,梦的后劲还过不去。
殷延,松手。缪言说第二遍。
殷延突然想起了梦里,缪言说:什么时候才能圆满这潮湿的苦春?时的表情,道不清,直觉让他突然坐起,缪言的手被掐得更痛了,皱着眉毛倒吸了一口气,有点烦了,可她刚要脱口而出的话被殷延贸然的靠近吓得断在嘴边。
你别走,你别离开我,夏天之前都别离开我。殷延还没清醒,他只一味地向眼前那个再熟悉不过的人乞求道:求你了,求你了。
你给我松手,听到没有?缪言根本不想回答殷延的话,按捺着心里的怒意,冷着脸机械地重复她的话,她的手已经疼到她眼角湿润了。
殷延这才意识到手上的动作,他慌乱低头看了一眼,缪言的手已经被他捏地充血通红了,他急忙松开,抬头就看到缪言阴沉的脸。
这时候殷延发现,他最害怕的就是这样缪言,她的表情就好像在说明,你在她眼里就是空气,或者说,根本就谈不上存在。
殷延慌了,不知所措地想要去安抚她,手伸了一半,又缩了回去。他想再看一眼缪言,但他抬不起头了,只要余光能瞟到缪言那只通红的手,他就恼怒他自己,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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