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会牙疼,只是现在不疼的不是他的牙了而已。
当初不敢跟缪言说,现在殷延更不敢跟缪言说他住院了,如果他说了,他会羞愧难当,如果他说了,缪言会因为他是精神病而无地自容,如果他不说,只是等他好了,他再回去,那他也有底气跟她说:“我没事,都过去了。”他还能自信地拿起相机对她说:“我们今年夏天还没有合影。”
但隔壁床的人不想如他所愿。
“你叫什么?”蒋斯彦看了眼殷延的床头:“殷延,我叫蒋斯彦。”
殷延眼皮耷拉着,没什么精神,翻了个身背对着蒋斯彦。
“我看你也不是自闭症啊怎么一天到晚不说话的。”蒋斯彦觉得人活着真挺累的,要是他跟那殷延一样不是自闭还整天自闭,疯了不是迟早的事情?
“怎么没人来看你?”蒋斯彦一句一个雷。“隔壁舒姨五十几岁痴地跟七岁小孩一样都有人来看她你怎么没人?”
有些人他就是需要刺激,蒋斯彦心里是这么想的。“我看你还挺帅的,才二十岁,有女朋友吗?”那边的人好像动了动。
蒋斯彦暗叫有戏:“女朋友发现你是神经病以后就不要你啦?”他嗤了一声:“真可怜。”
床上的人突然跳了起来紧紧掐蒋斯彦的脖子,手上针跑了血开始回流。
蒋斯彦被吓了一跳,近在咫尺的人眼睛里全是红血丝,黑眼圈盖不住就算了,脸上瘦的骨头都凸了出来。
“你冷静一点。”果然不能去挑衅有病的人。
殷延松开脖子后,垂头丧气地站着。
“被我说中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
殷延又瞪他。
蒋斯彦往后退了一步:“我说,是就点头,我们一起哭一场,不是就解释一下,我白让你掐的?”
殷延像丧家犬一样,血回流也没关心,还是蒋斯彦按了铃后护士来调整的。他躺在床上,盯着那块他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瓷砖,上面的纹路,他好像闭上眼睛都能知晓走向。
“我不知道,我想让她等我,又不想。”
殷延终于说了一句话。
蒋斯彦还在打理他床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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