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纹身机,躺到病床上还倔着说:“我死了以后你给我烧点纸笔啊白纸啊纸纹身机啥的,我去地府给他们当差拿大钱,少你个兔崽子我日子过得肯定巴适得的很。”不讲脏话的季燃都骂他:“你个老不死做什么梦。”
季燃跟李弘立配型配不成,他担心了很久,天天盼有个好消息,但没等到配型成的,李弘立就突然吐血去世了。
他跟罗懿吾结怨,他自己出来独立门户就是这个时候。罗懿吾连他师父的葬礼都不肯来参加,打电话也没人接。季燃以为他出事了,去叛生看他,结果发现他一个人在工作室打游戏。问他要解释,罗懿吾也对他爱答不理。
季燃那个时候怒火攻心,愤愤地想:他罗懿吾才是白眼狼。
缪言那个时候提着啤酒和烤rou刚进来,看到他们在对峙,季燃一拳头就要打出去了,缪言拦住了他,问怎么回事,季燃一五一十讲,罗懿吾说:“那就别在我这里干,你自己开个店继承他的衣钵不就行了。”
季燃当时就像五雷轰顶那样,世界塌了。他们过往一起的情分,就在这个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缪言陪了他一段时间,也是她建议季燃去别的地方重新开,他当时恨恨地想,他就要开在罗懿吾旁边跟他比较,抢他生意,但缪言说:“你师父叶落归根,你回到你师父在的地方替他继续不是更好吗?不要陷在仇恨里。”
但季燃其实还陷在仇恨里,现在也是,他无法原谅罗懿吾。缪言好像是为了保护罗懿吾在哄骗他一样,因为他记得清清楚楚,缪言对他说:“罗懿吾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他想的那样是哪样?如果不是这样,他罗懿吾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但即使是这样,季燃还是对缪言产生爱这种情感,她好像给了他刀子,却又一遍一遍地来舔舐他的伤口。
其实错的不是她,季燃一直这么想,他掐了烟,趴在窗台上。
缪言回酒店休息的时候,一直在看殷延和蒋斯彦的合影。
说实话殷延丑了不少,头发乱七八糟的,进了精神病院就真的要变成不修边幅的精神病吗?缪言不负责任地想。她打算放大看看殷延,却发现他背后有几只千纸鹤,有一个还在迭。是他迭的吗,缪言不太清楚。
嫌弃归嫌弃,多少还是会心疼。缪言趴在床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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