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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数四感谢,并要与他同姓名。萧次君回道:“江阴常胜郎,萧次君。”
姓名刚通,福禄满头是汗跑来,摔在他马蹄下,抓住一只马腿,道:“将军,夫人不知为何,呱然大啼多时,您快回去瞧一瞧。”
萧次君心揪起,一手控马,一手捽住福禄的后衣领,轻轻松松将人提到身后坐下。不待福禄坐稳,他“啪”的狠拍马儿的叁叉骨。
马不停蹄,鬓发因风蓬飞,眼里进了沙,萧次君也未停一刻,直到府门,翻盏的马蹄才贴地。
官员在门首干站着,萧次君一时恍惚,两眼直勾勾并未看见官员,下马后与他们疾趋而过,径往寝房去,头也没回。
见萧次君回来啾啾如释重负,退到屏风后头,等待吩咐。李随珠默坐角落里,毛发如蝟竖起,她双关抱腿,颌顶膝头,两只眼睛含有余泪,欲堕不堕。
萧次君忘了脱靴宽衣,不顾体面,手脚并用爬到榻内,跪于李随珠左侧。
身上的泥土杂草皆落榻,脏兮兮的,萧次君无暇管之,不消伸手去抱佳人,佳人主动努臂抱住他的腰,并一头钻进温暖的胸腔里,说:“萧常胜,娥娥被杀掉了。”
腰上的两只手掌冷如冰,萧次君掌心贴上授温,一头雾水,望向屏风处,叩其颠末,啾啾字音清楚,一五一十,细细的说了一遍。
详其颠末,萧常胜比方才更加一头雾水,抓耳挠腮,反问自己是不是读书读太少了,知识浅薄,连自己的妻子哭甚都不知。
哮天兔悄无声息出现在檐下,出声:“唉,我想我是知道什么意思了。”
且说且一步步往屋里的屏风处走,“娘亲的名里带‘娥’字,街坊邻居唤娘亲总是‘大娥’、‘小娥’或者‘娥娥’的叫。娘亲去世后,爹爹弃我兄妹,远涉江湖之间。阿妹为末堂女,尚不知道理,天真无比,总问娘亲去了何处。我不愿她往后忆起儿时光景是这等的凄惨,便骗阿妹娘亲是白鹅所变,冬日和大雁一样要往南去,等天暖了,才会回来故居曲项向天歌,还千叮咛万嘱咐勿泄此事与他人。就这么一日骗过一日……阿妹每当看见白鹅,都以为是娘亲回来了,欢然跳跃。‘娥’与‘鹅’音同字异,阿妹以为官员带来的熟rou白鹅,是娘亲呢。唉,不想一句谎言几乎误尽阿妹一生”
荒诞无稽的谎言萧次君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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