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多饮水便可,饮温水,不可饮凉水。”
说完他收回手,心里惦念家里的胖藕,背上医具就走,全然忘了去索要诊金。
清霁的天色变得雾蒙蒙的,两眼观不清远处之景,谢齐的鼻端感到一润,忽然间一道臂粗的闪雷划过天空,雷声响起,大雨哗啦啦倾盆而下。
天儿贼滑,谢齐不是算命先生,哪知前一刻还阳烫烫的天会变脸下雨,他出门未带雨具,只能止步檐下,呆呆地望着从天而降的雨打湿自己的鞋,心里担忧:那些头胖乎乎的藕还在天井哪儿放着,这么大的雨不会把他的藕冲走吧……
越发担心自己的藕,谢齐不大好意思地问叶夫妇借了一把旧伞回家去。
“吱呀”一声推开门,地上的藕还在,与此同时,天井里也出现了一位学观音打坐的姑娘。
是姜豆娥。
大雨不知轻重地拍打她的脸,她眼儿瞑着,嘴角的笑痕若隐若现,似乎很受用:“莲兮藕兮,雨甚凉兮……”
姜豆娥第二日醒后六脉调和,如获重生,姜小白穿戴齐整,腰挂一把长刀要去巡街,他放心不下姜豆娥一人着家,试探似的问:“柚柚要不要与兄兄一块去?兄兄的弟兄也在,顺便择个佳婿,那些个弟兄里头,任你挑。”
姜豆娥心不在焉,骨嘟着嘴回:“没的扯淡!择佳婿?你那些个弟兄原本浪得啊就是个村郎,没肚子、没志行、没味儿的还想学人做没本营生,一双眼眯眯似贼儿,鼻子不知朝那边崴的,两个鼻孔出的气都不同,整一个冬瓜劣枣似的,柚柚才看不上呢。”
嘴上毫不留情,直落说了几个没这个没那个,姜小白看到她脖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明白她不想去,也就不强迫她去。
只是损人的话也未免太损了,他忍不住说:“不去就不去,怎说话阴阳怪气,这般损人呢,人家与你井水不犯河水的,你把话说成这般我还以为他们哪儿得罪了你。我那几个弟兄日日在兄兄跟前夸你,说你知书达理,温柔可爱,这天底下就你的谢大夫是好郎君了?其他人就是一坨泥?”
姜豆娥呵了一声,送过去一记白眼:“你的那些弟兄是肯在热灶里烧火,不肯在冷灶里添柴,装着一副好人样,令人讨厌,哪儿比得上行医救人的谢大夫,差远了。”
“瞧瞧你今朝叁,明朝四的性子,你兄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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