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夫成婚了,柚柚就让谢大夫的狗子咬死你。”话到这跟前,姜豆娥脸有傲色,把背挺直了,“姜小白,你不知道吧,谢大夫家里也有养大狗子……”
姜小白反应快,顿住步子,捋下脸儿,冷声问道:“柚柚怎么知道的?今日说要出门,可是去他家里了?”
姜小白遍体散着团砭人的冷气,姜豆娥趴在背后,亲切地感受到了,她打了寒噤,支吾着岔开话题:“啊……兄兄,快要到踏藕的日子了,今年的踏藕大赛,兄兄参加吗?”
松州年年有踏藕大赛,踏的藕多,能获不少奖银,每年踏藕时,姜豆娥撑着一把散,在边上呐喊助威:“莲兮藕兮,两腿颇颇快兮,何人能赢兮?”踏藕之后,她的嗓子要哑那么个叁日。
姜小白抓着刚才的话不放:“说!去他家做什么?不说的话,我就当你俩生米煮成熟饭了,现在就把谢大夫的腿打断。”
“别别别……好汉子不赶乏兔儿。”姜豆娥手心冒冷汗,“没做什么,就睡了个觉。”
姜小白头一昏,没掇上气来,那股浊气聚集在胸腔,说话都岔声了:“姜豆娥你……你狗塌皮……我……现在就要去打断你家谢大夫的腿,然后趁着黑夜,斡葬了他。”
姜豆娥接口解释:“不是,就是单纯困了,柚柚在睡觉,谢大夫出门看诊了,我俩八字没一撇。”
“真的?”姜小白瞬间安静下来。
“嗯。”姜豆娥敷衍回应,心里想别的事情,她想和谢齐生米煮成熟饭,奈何谢齐死活不愿,照着这种情形下去,不知何时才能肌肤相亲。
姜小白半信半疑,嘴巴一张,还想要问什么,姜豆娥急嘴急舌反问:“兄兄为什么不乐意让柚柚与谢大夫在一起,是不是觉得谢大夫配不上柚柚,在兄兄心里,柚柚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是不是?。”
“非也。”姜小白反驳,“我是怕柚柚‘剪牡丹喂牛’了。”
“哼!彼此彼此。”姜豆娥暗自生闷气,从人变作藕,不再搭理姜小白。
姜小白长吁一声,袖着一根藕,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