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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远查询了银行卡账户,嘴角的笑意立刻变得更明显。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好一久,高顺远才把手机收进口袋,又收敛了表情,回到楼上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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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腊月二十七,离过年没剩几天。
别家都在热热闹闹办喜事,唯独丛林和高顺远在办丧事。
溪城的荒郊墓地,冷清得只有冬风。湿软的寒风一阵接着一阵,从耳畔掠过,也从脸颊掠过。
按照溪城习俗,逝者生前最亲近的人需要守墓叁天叁夜。丛林这一整天滴水未进,枯木般杵在墓前,像是丢了魂。
高顺远今天表现得人模人样,先是装深情哭嚎鬼叫了一阵,接着又朝墓碑磕头赔罪。尽管做足了该做的架势,他也没好意思去吃口饭菜,只能陪着丛林一起不吃不喝,枯守在墓前。
月光静静地流淌在荒郊野岭。
丛林此时的状态说不上是害怕,只是心头一直不安稳,随着夜渐深,心脏也跳动得愈来愈剧烈。
“木木,喝点水吧。”高顺远关心道:“吹了一整天的寒风,嗓子肯定不舒服。快喝点水润润嗓子,这保温瓶里水还是温热的。我知道你伤心,可是伤心也不能成天不吃不喝啊,你身体状况本来就不好,你……你是想让你妈在天上也放不下心吗?”
“我不喝。”丛林本能地保持着警惕。
眼看着快要到约定的时间,高顺远本想用药把丛林迷.晕再带走,可惜现在行不通了,只能用更暴力强硬的方式。
高顺远又和善地唤了声:“木木。”
“你想说什么?”丛林背脊一阵寒。
“我想说谢谢你。”高顺远走得越来越近,他那张斯文白净的脸在月色下泛着寒光,犹如被孤魂野鬼附身,可怖至极。
丛林彻底害怕了。她本以为在丛琴娇的坟前,但凡是高顺远还有半点良心,就不会对她做出什么骇人的举动。
到底是她低估了人性之恶。
“木木,帮爸爸一个忙。”高顺远微笑着,从大衣口袋里取出注射器。他以前经常给自己注射药物,手法可谓娴熟。
“别过来。”丛林踉跄着后退:“你想要多少钱?我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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