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取出一块和她生母留下的完全一样的玉佩:“本来打算大年叁十那天送给你的。”
“不用了。”丛林轻飘飘眺望着愈升愈高的红日,思绪也被拉得漫长——明天就是除夕夜了,今年过年可真早啊。“它不是摔碎的那块玉。”
“以后它会代替摔碎的那块玉陪你。”
“我不信佛了。”丛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微笑,她并不愉悦,只是陡然获得了罪恶的释然感:
“信佛没意思。您以前跟我说过一句话——“信仰这种东西,无非是自欺欺人罢了。”
“那时我还不懂道理,现在懂了。我mama死了,我是说养我的那个。您知道吗?她为了一个比她赌.瘾更严重的赌.徒挡刀,她还爱他。我mama就像个傻子,她这一生就是个笑话。”
她若想在此刻让他疼惜怜悯,就该流眼泪的。但她只是平静地笑着陈述,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又开始不自觉地敬称他为“您”,下意识保持安全的距离感。
黎商岩将她瘦弱的手握在掌心里捂暖:“我已经在和沉语蓉办离婚手续了。”
丛林还是笑:“您嫌她害我不够?不对,她害我是应该的,谁让我先做坏事呢。”
“你没做错什么。”黎商岩宽慰她。
“站在她的角度,她也没错。”丛林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您当初为什么和她结婚,是商业联姻么?”
“是。”
“那您以前有爱过谁么?”
“没有。”他回答得坦然诚恳。过了半晌,他又道:“木木,以后不要用敬称了。”
“我们会平等吗?”丛林问。
“当然平等。”他承诺:“你马上就会是黎太太。”
丛林扭过头,抑制眼眶的阵阵温热。黎商岩似乎比她想象得更爱她——她以为,至少得怀孕才有资格向他提出成为黎太太的要求。
这正合她心意,她不该这么难过的。到底是在难过什么,莫名的抑郁焦虑简直要让她窒息。
“您是怎么知道她想害我的?”丛林想起这个问题:“我以为她会做得丝毫不让您察觉。”
“是涵涵紧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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