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行行好,前头文武百官可全数在候着……”
那黄门官皱眉道:“便是董中丞不能主持,政事堂中个个也跟着避位,难道没有一个礼官出来说话吗?叫人先行散朝,总归不难罢?”
来人急道:“礼官已经叫过好几回,只是人人不肯散朝,俱要宰辅医官一并入宫,给天子、太子诊脉,确定没有问题才肯走,可以责罚一人,难道要责罚一朝?便是责罚,也当……”
他话没有说全,守门的黄门官却是听懂了。
此事罢了,或会罚俸,或会发贬,甚至也许有人会被免官,然而无论是怎么罚,都不是区区两个左右立着的礼官能决定的,必要天子才能拍板。
此刻百官尽皆立于文德殿中,群聚不退,说一句难听的,已是呈逼迫之势,非得有天子、太子出面,才能弹压一二,其余人便是把嗓子喊破,最多也就是给听个响而已。
他想了想,却是咬了咬牙,道:“那也得等着!”
一面说完,却是忍不住偷偷转头瞥了一眼后头的宫殿。
宫中知道实情的人并不少,他在福宁宫中伺候,自然不会不晓得莫说太子,便是皇后也已然被软禁,没有天子放话,谁人敢去请。
而陛下正在房中打坐,释派坐禅,若是一不小心,弄出个走火入魔来,不但自家要被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便是九族也要给株连了。
文德殿中百官要站,那就随他们站吧!比起这些个富贵官人的性命,当然还是天子同他自己的性命更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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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弘殷气走周身三十六周天,感受到肺腑之中暖意散于头脚,许久之后,才缓缓转醒过来,转头去看漏刻,居然已经坐了整整一日。
他站起身来绕出屏风,踏出内殿,果然见得窗户外头已然灰蒙蒙的,竟是今天太阳为乌云所遮,天空早早就黑了。
一整天滴水未进,粒米未入,周弘殷居然不觉得饿,反而因为自食口中发甜的津液,腹中还有些饱足感,只是在内殿坐了太久,身上发热,便打了铃,吩咐来人道:“去将殿门开了。”
外头早已守得头发都要烧焦的黄门官终于快步进来,将文德殿中御史弹劾,政事堂一应官员全数避位的事情全数和盘托出,继而跪在地上,惶恐道:“而今……诸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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