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来之后,我的零花钱减了半,再也没有恢复过。我的玩具屋被拆解,改装成了他的房间,玩偶们无处安放,只能扔在了门外的垃圾站,这一切的源头,都是白月笙。
若说物质上的忽然匮乏让人落差,精神上的缺失则更让我失衡。白月笙抢走本该属于我的关心,本该属于我的宠爱,他作为当事人,居然安然自若,堂而皇之鸠占鹤巢,让我如何不讨厌他?
他向来不讨好我,总是特立独行,享用了我诸般好处仍然风轻云淡,我对他的怨恨总是逐年加深。
如若上天有灵,我和他必是八字不合。
我半步不肯退让,抬起脸用同等审视的轻蔑目光将他上下扫了一个来回,最终与他视线相对。
“当我哥哥,你有这个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