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鹭看向陆棠桦,她突然起身,掀开被褥,“扑通”一声径直跪到地上,朝陆棠桦磕头道:“陛下,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没有把江昊天送到城外田庄去,而是将他留在了郝府的地窖里。”
陆棠桦负手站在那里,表情平静地看着郝鹭道:“我知道。”
郝鹭一愣,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壹号。
是了,这京师里头的事,谁能瞒得过暗骑卫呢?
郝鹭苦笑一声,身子一软,靠着床沿坐到地上。她伸手去捂自己的肚子,脸上的表情凄惨而灰冷,像是在跟他们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本以为他会顾念一下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没想到,他竟如此……”
“发生什么事了?”苏念珠上去,把郝鹭从地上扶起来,一旁的周玳也来帮忙。
郝鹭重新躺回去,她怔怔望着帐子顶,“我在我的茶里放了落胎药,他在他的茶里放了毒药,他趁我去关窗的时候,换了我们的茶。”
苏念珠面色大骇,“毒药?你喝了毒药?”
一旁的孙天琊道:“没有,喝的是堕胎药。”
郝鹭突然开始笑,她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他不知道我的茶碗里有堕胎药,我其实只是想问他一句话的,若是他还愿意做孩子的爹……”说到这里,郝鹭突然止住了,她不住摇头,泪流得更凶。
是她太傻,奢望太多。
“保不住也好,保不住也好……”郝鹭呢喃着,眸色怔怔。
“你喝的是堕胎药?那毒药呢?”苏念珠想到一个可能,“毒药被江昊天自己吃了?”
郝鹭没有说话,脸上表情渐敛。
门口传来动静,是钱伯拖着一具尸体走了过来。
那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江昊天。
郝鹭转头,看向江昊天的眼神寡淡至极,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不,连陌生人都不如,仿佛在看战场之上的蝼蚁。
“他能换茶碗,我也能换。”她淡淡道。
所以,江昊天喝下了他自己下了毒的那杯茶。而郝鹭喝下了自己放了堕胎药的那杯茶。
“这江昊天怎么突然要毒死你?”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陆棠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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