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一切都归位,曾忱才恍然,江岳说得对,确实有些冷清。
算了,冷清就冷清吧,反正也不知道要在北城待多久。
这几天没什么单子,之前堆积的那些,曾忱也都画完了。她好几天没去工作室,把自己关在家里的画室,全凭灵感乱画。
不过也没什么灵感,在画室里一通鼓捣,最后出来的成品,实在碍眼。
曾忱无事的时候,只画素描,她看着纸上那黑白灰之间勾勒出的人,又觉得胸口烦闷。
或许她应该出去走走。
曾忱抱着这想法,在一个黄昏时候出门。那张素描被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垃圾袋被她拎着,又扔进楼下的大垃圾桶。
出门的时候已经六点,太阳还有些余威,挂在房顶上挣扎。她戴一顶遮阳帽,帽檐压下来,把眼睛挡住大半。出门特意换了身长袖长裤,宽松的裤腿仿佛有风,相机挂在脖子上。
这打扮格格不入,在路上引得些人回头。
曾忱举着相机,四处观望,看见合心意的景,就按下快门。不知不觉,天色就暗下来,她抬起头来,才发觉已经走出很远。
小腿绷着,隐隐作痛。打开手机一看,步数已经快突破两万,赫然在朋友圈第一位。
等腿反应过来,疼痛忽然就变得剧烈起来。曾忱拖着两条腿,在附近的长椅上略做休息。
她有一瞬间怀疑她进入了平行宇宙,否则怎么会一点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而且这两万步也未免太夸张,可腿上的疼痛又是真实的。
曾忱坐下来歇了会儿,喉咙也干渴不已。她锤了锤腿,才缓步起身至旁边便利店买了一瓶水。
一口喝去三分之一,润过嗓子,才觉得人舒坦了一点。
矿泉水呛到喉咙,曾忱捂嘴轻微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