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靠,揉揉脖颈,呼出口气乐了下:“若是‘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当真有用,能少打些仗,让本不该死的人少死几个,我就不名垂青史了,只是要牵累你。”
颈后覆上来的掌心暖融,云琅眯了下眼睛,将自己的手撤回来,舒舒服服蹭了下:“你此番回北疆,本该是承端王叔遗志的。惩jian除恶,雪耻报国……”
萧朔:“止小儿夜啼。”
“……”云琅愁得睁了眼睛,“小王爷,你对自己也这般不留情吗?”
“我本就不求青史。”萧朔道,“只是那yin羊藿,也的确没有这般效用。”
云琅白劝了自己半天,回过神,瞪圆了眼睛看着萧朔。
“若当真有这般能耐,yin羊藿早成了宫中禁药。”
萧朔摇了摇头:“归根由底,无非四时有序,牛羊马匹自有繁衍时节,若有情难自禁、力不从心处,以草药相助罢了。”
云琅按着胸口:“难为你能将这段话说得这般文雅……”
话说到一半,云琅自己也忍不住乐了一声,将小王爷的袖子扯过来盖着,低低呼了口气。
萧朔抬手,覆在云琅半阖着的眼前:“想到什么了?”
“情难自禁、力不从心。”
云琅小声嘀咕:“这话说得很好。”
不止这一桩事,也不止“这样那样”的半作玩笑。
无数世事,多少无奈,竟好像都磋磨在了这几个字里面。
虽说情难自禁,到底力不从心。
纵然力不从心……却仍情难自禁。
情难自禁。
云琅腕间一热,察觉到手腕被人轻轻握住,热烘烘的粗盐袋子敷上来。
腕间旧伤处,筋骨里盘踞的隐约湿气,竟也像是被这股干燥的热力牵扯着向外拔,丝丝蔓开细微的滞涩酸痛。
这一份痛楚还不及明晰,暖热的掌心已从另一侧贴合上来。
云琅腕间叫热盐烙得微绷的筋脉,被掌心暖融裹着。那只手掌拖着他,一点点按揉松解,传来的力道慢且缓,几乎像是耐心十足的安抚温哄,熨帖得只剩下酥酥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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