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出来。”
邬云云条件反射似的放下笔,起身跪爬到桌上,从窗口里钻出去。
家里住的是老式阁楼,出来后便是邻居家“人”字形挑山屋顶,雷火坐在正脊上,仰视星空。
邬云云小心地踩着瓦片走过去,拢裙坐在他旁边。
凉风吹拂,夜空如同深蓝色的海底,星星闪烁,似滑翔过的游鱼。
“作业做完了吗?”雷火问。
“还差一点。”
“作业没做完还敢出来?”雷火挑眉。
“不是你让我出来的嘛。”邬云云理直气壮地反驳,“你做完了吗?”
“一字没写。”雷火语气大方之至。
“啧啧,真是厚脸皮。”邬云云鄙夷。
“等着抄你的呢。”
“那你还叫我出来?”邬云云跟他杠上,“你要不叫我出来,我就写完了。”
雷火莞尔:“那你写完了再过来。”
“才不呢。”邬云云曲起腿,裙子会往下掉走光,她一直抓着裙子两边,晃了晃身体,“我又不是雷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雷雨是雷火meimei,是雷火的跟屁虫,听话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