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只要母亲高兴,星儿什么都愿意。舒月,我也愿意,你别因着你的身份拘着自己,碰到什么心仪的人便嫁了,哪怕不嫁,二人一起,趁着年华还在,别过的跟姑子一样。”
舒月叹了口气,二人这几年讲的话都没有这一日多。景柯还是笨,还是没出息,他叫自己不要拘着,他的后宫跟和尚庙一样。说到底是在罚自己。
“好。咱们都别拘着,我不送你了。天黑路不好走,当心。”说罢拍了拍他后背,而后眼看着他越走越远。
景柯这几年与从前大不相同了,他寡言少语,短短几次相见,舒月极少见他笑。星儿说父皇这几年不打扮,每年只在出宫那一日,衣裳换了又换,总觉得不称心。今日他的这身衣裳舒月记得,从前在王府之时她命人做的,依着她的喜好做的。
景柯挂着寒霜走了,舒月没有告诉他,其实她原谅他了。不然还能怎么着?不许他活了?他已经活的很苦了。
与星儿一起过了八月十五,八月十六这一日,宫里来人,接走了星儿。舒月看着星儿走了,心道一年又过去了,人生往长了说再见那几十面,往短了说几面,终究还是要道别的。
她有些难过,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坐上马车,奔了岭南。她走的慢,走走停停,碰上什么好玩的事儿,就给清风和春归各写一封信。忽然有一日,到了徽州城,看到满城挂着灯笼,红告示贴了一面又一面墙,徽州知府站在城墙上念圣旨,这才知晓,江山易主了。
她站在那晃了晃,想起景柯最后说的那番话,这会儿再想起来,忽然觉得那是诀别。景柯不想活了。
舒月的泪吧嗒吧嗒流了下来,调转马车朝京城方向走,心中念着一定来得及一定来得及。却在那徽州城外的古道上,见到一个人站在那,一双多情眉眼,嘴角含笑看着她。
是那少年景柯、中年景柯,是景柯追来了。
舒月站在那羞赧的抹掉脸上的泪,低低唤了声:“景柯。”这一声幽幽传到景柯耳中落到心上,令他再也舍不下了。
幸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篇番外就更完啦。景柯和舒月这一对,有人希望he,有人希望be。无论是he是be,都是人生。但是因为最近经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儿,总想着温柔一点,是以写一个我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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