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收拾好碗筷,回到二楼,准备进房间休息一下。
“等等,”陈父叫住他,“过年你还要给家里老小发红包。无论怎样礼不可废,你有钱吗?”
盒子明白父亲的意思。说到头这钱也是自己欠的,不能因为这个事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给长辈和孩子的红包是他在家人面前仅存不多的体面。穷体面也好,好面子也罢。
盒子点点头,“带了预算回来。”
父亲似乎松了一口气,“那我今年出去赚的那点钱刚好可以留着过年。这个年还能过下去。”
父子间的气氛又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陈父打破了沉默,问:“还要去什么酒吧上班决定好了是吗?”
“是。”盒子点点头,不敢抬头看着父亲。陈父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愤怒和恨铁不成钢,可他没有发作,良久才说出一句,“你想赚钱不走正道,出了事就是你自己的事。酒吧工作强度大,过年就好好休息一下。”
“爸,”盒子忍不了了,“我现在上班的酒吧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正规营生!什么都很正规,我做的很好。”
陈父坐直身体,刚想骂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又靠回沙发上看着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