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
赵佑樾十分守规矩的谢了恩后,这才搭了半张圈椅坐下。人才坐下来,就听御案后面的圣上开口直白道:“朕有意把小七赐婚于你,赵爱卿意当如何?”
赵佑樾敛眸,忙又抱手站了起来,回话说:“臣惶恐。臣不敢。”
圣上脸色却不是太好看,语气也跟着阴阳怪气起来:“赵卿在吏部任职多年,别看差了一步才坐到一把手的位置上,但其实如今的吏部尚书年迈早不管事,整个吏部都是你说了算。赵卿论政绩论品德,又有哪一个不好的?有什么不敢……”
赵佑樾知道圣上这是动怒了,若他不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怕是圣上会在心中更加忌惮他,甚至觉得他是仗着如今权势高,都有些不把天子放眼中了。毕竟,公主下嫁,乃是天家恩赐,他不该不受这个恩赏。
赵佑樾一脸难色,似是沉默一瞬,这才撩袍跪了下来。
他说:“臣不是不知道圣上下嫁七公主与臣乃是恩赏,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臣有些事也不能隐瞒圣上了。当初臣之所以自作主张选择与卢家娘子和离,乃是因为臣有不能言喻之难言之隐。臣……”他这几句话说的十分艰难,几乎是每说一句脸色就更难看一分。
圣上却隐约有些明白,一时也有些愣住了。
“爱卿……怎么?”圣上问。
赵佑樾却突然匍匐在地,行叩拜大礼:“若圣上想七公主一辈子都守活寡的话,那么臣愿意受了圣上和公主好意。”
此刻书房内,也有伺候有几个太监在的。虽然这会儿个个都面无表情,和之前一样,但其实赵佑樾的这几句话,他们都听在了耳朵里也记在了心中。
圣上更是犹如五雷轰顶。
“什么?”
即便方才已经隐约有些猜测到了,但当真正听到这样的说法时,他仍然不敢相信。
这种话一旦开了头,也就没什么不好继续说的了,所以,赵佑樾如实说:“当年先父与小郑氏于宫中行苟且之事时,圣上该记得,当时臣是看到了的。”他默默直起了身子来,脸色煞白却一脸冷淡,继续说,“起初娶妻时,只是于房内之事不热衷,但并不厌恶。去年父亲被小郑氏用那种药毒害了后,往日的那一幕便像是刻在了心头一样,怎么都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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