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路的少年浑身紧绷。
明明是在自己府上,他却拘束得像做客的一样,反而是和彭慈月牵着小娃娃的岳清嘉悠然自得,时不时和骆垣搭两句话,骆垣却连正大光明地看她都不敢,只会红着脸,用余光偷偷去带。
钟氏毫不遮掩地谓叹道:“在泰泗时,可是有不少胆大的番人姑娘直接了当地调戏他,甚至是缠着他,他能眼都不带眨地忽视人家,我还道这是个不开窍的,这下知道了,是没遇着心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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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岳府不同,骆府没有什么食不言的规矩,加上还有个牙牙学语的奶娃娃在逗乐,是以晚宴席间热闹得很。
和泰泗相接的,是一个名叫堂利的番国。
堂利人个个高鼻阔目、人人以肤黑为美,就连女子的性情都豪放得很,风土人情与都京自然大有不同,单这个话题,就聊了得有两柱香的时间。
热完场子,两位老母亲自然而然就转到了儿女之事上,先是卓氏再把骆垣被堂利女子追着跑的事,给复述了一遍。
接着,钟氏赶了趟,半数落地说起自己女儿来:“嘉嘉这丫头也是个皮的,天天咋咋乎乎无所事事的,最近还老往外头瞎跑,我都不知道要给她选个什么夫婿才好。到底是年纪大几岁,成熟些,能制得住她的?还是年岁相当,能陪她一起疯的?”
岳清嘉正和人类幼崽玩得欢,钟氏话有些长,她只听清了前半段,便趁机报备,从嘴里嘟囔了句:“我很努力在学骑术啊,哪里无所事事了。”
骆垣在心里踌躇许久,也没能找到合适的话题,又因为自己母亲说了堂利女子的事,一张脸烧灼起来,还没等褪红,乍听了岳清嘉这两句,脱口便问道:“嘉嘉在学骑术?”
岳清嘉点头,又补充道:“应该说是在学打马球,可我连骑马也不会,只能先学这个了。”
这话说完,她偷偷瞟了瞟老爹老娘,生怕他们来个姑娘家学什么骑马这样的话。
钟氏无甚特殊反应。
她虽再三提醒女儿要温婉,那也只是想让她在外人面前,表现得端庄一些罢了,倒不是真要把她拘在家里做针指、学诸般雅事。
而岳憬也没什么意见,甚至带了些愧疚。
击鞠这种运动,是京中贵女多数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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