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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元帝听了禀报,两拳紧攥,蹙着眉说了句:“谥号惠景,配享太庙。”
这是要宣旨官临场发挥的意思。
正当宣旨官硬着头皮,准备强行念空旨时,朝官却忽剌剌跪倒一片,皆是在劝明元帝停了这祭仪,莫要违背天意,更莫要置祖宗冥示而不顾。
明元帝的脸,比那天色还要黑上许多,他再要开口之际,却又闻太庙内发生躁动。
——有小吏拂袖碰倒灯油,险些酿成大祸,燃了那整间太庙。
这样多的示警在眼前,明元帝无奈,不得不咬牙,喊停了这祭仪。
他心知,这定然是宋皇后捣的鬼,恨不能立即将其后位褫夺,打入冷宫。
可派人去查,接连查了将近半个月,却查不到丝毫线索可以指向宋皇后的,倒是太常寺抓的一个小吏所吐的供词中,有几句,竟是指向余国公府。
余国公自然不肯认,直言,是因为李少卿的幼子前些时日被人杀害,其尸体却是在自己府中被发现的,因此李少卿怀恨在心,才公报私仇,有心安排了这出荒唐的闹剧,伺机陷害他。
可查来查去,却也只得出那险些发生的太庙烛祸,确实只是个小小意外的结果。
至此,明元帝再是不甘心,却也只得作罢。
***
月轮高升,星夜沉沉。
一秉灯烛在室内孤寂地发着亮,彭慈月披着单衣,坐在妆台前。
从还未阖上帘的直窗看出去,院中的一泓碧波,此刻在月光照映下,如同一面泛着银粉的圆镜。
这萦水轩优雅精辟,流水萦回,处处都是江南风韵。
能看得出来,他是用了心的,她亦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眷眷情意,可是…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清雅郎君踏入内室,见了她,不禁担心地蹙了眉:“怎地还没安置?”
他走过去,揽住彭慈月的肩:“这夜间风深露重,当心染了寒。”
彭慈月自遐思中回神,强颜欢笑地问道:“皇妃殿下可无恙?”
梁致淡淡地‘嗯’了一声:“普通风热罢了,她已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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