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颤,便陡然想起说有些人发了急病,是睡着睡着,人就没有了的。
在这样吓人的想法驱使下,她便抖着手,忐忑不安地,把个手指凑到自家小姐鼻子下,去探了探。
幸好,鼻息尚存,虽然微弱,但总算是有的。
她立马披衣出了房门,去叫醒了凌姜。
凌姜是个急性子,二话不说,就跑去主院唤了老爷夫人起身,又急急套了马车,和人出府,到处去寻医士来看。
一个不行,诊不出个所以然来,凌姜就再和府里的人分头去寻,来回几遭,差不多把这都京城里,愿意在夜间出诊的医士都给请来了府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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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愕之下,邀春语无伦次地说了许多,可早在她说岳清嘉陷入昏睡、没有反应的时候,康子晋就迈腿冲了进去,邀春连拦都来不及拦。
内室外间,已站有数位医士,他们间,有翻着随身携带的医书的、有低头写着药方的、还有聚在一起作低声交流的,隐隐约约,康子晋听到‘难症’、‘奇症’这样的字眼。
而那内室中,钟氏正坐在榻旁不停抬着帕子擦眼泪,岳憬也急得愁眉锁眼、满屋乱转。
见有人冲了进来,岳憬便抬眼去看,待看清了面容后,他愣了下:“康侯爷?你怎地来了?”
康子晋无暇回话,他满心满眼,都只看到躺榻上的,面色苍白的小姑娘。
慢慢走近后,他看得更清楚些了,小姑娘躺在榻上,双眼紧闭,整个人似是毫无生气,要不是、要不是那寑被还有极其细微的起伏,是个人都会控制不住地,往最坏的方面想。
康子晋的心此刻像是被毒蜂给蛰了似的,一下子紧缩了。
他走近榻旁,喉头滚动了下:“这是、怎么回事?”
钟氏泣不成声,还是凌姜红着眼答的:“小姐日间还好好的,谁知睡一觉,就这样了,怎么唤都唤不醒…”
康子晋的心越加一阵紧似一阵,他扯下自己腰间的玉牌,递给凌姜:“我那叫祝金的小厮在外头,烦请把这物给他,让他去宫里请位御医来。”
在凌姜接了玉牌,正要出去时,康子晋又叫住凌姜,补充道:“让他去医官署,请一位姓邵的翰林良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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