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就忍不住把下巴抵在了书页上,想起了潘锐。
越是不想找他,就越是想他,人怎么就那么犯贱呢?
夏至想起去年十一月份,两人刚确立情侣关系,在路上牵个手都能脸红耳赤半天,可是那手一牵上了,就放不开了。
他们沿着校园那条紫荆路一直走,走到尽头又折返,就这样来回地走。
走着走着,他就要把她的手从自己的左手拉进右手里,然后摊开左手掌在衣服上蹭一蹭手心的汗,接着又用左手继续拉着她走。
她不记得他们都聊了些什么,好像都是些和他们关系不大的事情,像校园小市场门口那个卖钢笔的老头,像学一饭堂里那硕大的馒头,像路边见到的一个蚂蚁窝……
聊什么都不重要,重点是他们总说个没完,一直到夜幕和街灯一起把他们浸得透亮透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