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有的士,要是打不到车就给我电话,我帮你叫车。”
何艳挥了挥手走向电梯。夏至发现何艳背微曲着,脚步也显得有点蹒跚。
回身进房,她将板凳拉到病床边,默默地注视着夏健锋。
不到一米宽的病床,夏健锋躺在上面却远远没有填满,白色厚重的棉被底下,隆起的部分比夏至印象中要短小的多。他像一条被晒干了的鱼,整个人蔫了下去。
夏至犹豫着伸出手,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颊。皮肤表层初碰之下有一丝冰凉,但很快温热起来。她便把被子稍微往上拉了拉,感觉上这样要好一些。
她趴在床边睡,不知是梦还是回忆,往事夹杂着风雪破入脑门。
她以为自己一直是很乖的小孩,原来她也曾在童年时期展现过叛逆的因子。
有一回,她带着夏远在小区里荡秋千,被同小区的大孩子赶了下来。为了报复,她和夏远捡了小石子回家,蹲守在阳台上,等那两个大孩子经过的时候往下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