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不在意,现在想想,山庄里的书房中,从软垫到擦手的软布,连带着蜡烛毛笔书柜,哪个不是你挑的。只是那时候我只闷头自己写东西,随手抓来就用,也从不在意过。”他笑道。
“知道就好……只是子安,我估摸着你也走不了了。这毒,是我叫手下故意下的,要的就是你无法视物。只怕到时候你说着要离开我也不能了吧,而且你身无武功,我要怎么捉你回来都成的。”我笑起来:“现在就看看谁能逃得过谁了。”
子安微微怔了一下:“你特意叫人下的这种毒?”
我点头,他苦涩一笑,垂下眼去,不说了。示意我要我扶他走去阴暗湿滑的地牢。
我一手扶着他,狱卒拿着火把走下去,又下了一层,最终在大牢深处,看见了身着囚衣的沈霖与沈铁然。
沈铁然倚在破木矮床上,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晃着腿,颇有几分自得的意思,而沈霖则一脸阴沉甚至发狠的坐在地上,有几分狼狈。听见我的声音转过头来,有几分吃惊的看着我:“阿召你来了!”说完他就发现自己叫错了名字,连忙住嘴看向旁边顶着一张路人脸的子安。
“咳咳,这是子安……”
沈铁然笑起来:“你难不成还打算来劫狱?”
“你们应该记得,在婚礼上,我收到圣旨被升为大理寺太仆,所以你们的案件……是轮到我审理了。”我一脸歉意:
“哼,我就知道——”沈铁然笑起来:“这么多年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老地方,我真想知道自己带着兄弟私逃,在野外吃过老鼠啃过草根,又摸爬滚打的剿匪建军到底是玩了些什么。”
“这事情也不难解决,温溟也是想给你们留条活路,她一是想要削你的权,二则是想要借你的手扳倒某个世家或者某些世家。这就要看你自己揣摩了,你看看温溟最想扳倒谁?”我坐在凳子上说道。叶子安只在旁边一言不发。
“叶家……?”沈霖低声说道。
“不,安家。皇上与安家看似很好,但我认为皇上对安家颇为忌惮。”沈铁然说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猜吧。是死是活,都要看你现在和当年的区别,但我觉得差距已经出来了。当年的你有把柄而年轻,如今你已经很有眼光也知道该怎么圆滑了,咱们朋友一场,我只能说到这儿了。”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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