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了内室。
辗转反侧良久,仍然没有丝毫睡意,她屏息凝听外间的动静,谢晗的呼吸声匀称清浅,大概已经睡着了。
其实她想找他打听白月光的事来着,但今天这个时机不太对,还是等下次吧。
一夜下来,两人相安无事,翌日,等元瑶起床洗漱时,谢晗已不在房里。
音笙端着巾栉铜盆进来,却不见那位冯尚宫的身影,元瑶随口问了句:“昨天行宫来的那位姑姑呢?怎么不见她?”
音笙禀道:“家主把冯尚宫传唤过去了,家主不许奴婢探听,奴婢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事。”
挺好,不用一大清早对着那张冰山脸,她自在许多。
南院的书斋里,冯氏毕恭毕敬向谢晗行礼,来别院之前,太后特地叮嘱过,切记不要与这位平叛的功臣起冲突,万事都顺着他些。
谢晗扫她一眼,容色漠然,“冯尚宫远道而来,辛苦了。”
“奴婢不辛苦,能得谢使君亲自接见,是奴婢的荣幸。”冯氏道,“太后娘娘疼爱元昭容,这才让奴婢来了别院,伺候元昭容平素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