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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晗温言道:“这封信,的确是你生母绝笔,她心中有愧,临终之前将所有事和盘托出,记在信中。至于了空法师,按照辈分,你合该唤他一声舅父。”
阿瑀摇头,泪珠大颗大颗滚落,打湿花笺。
谢晗一向不擅长安慰人,更何况面前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他轻轻拍了下阿瑀的肩,“我答应了你舅父,今后会照看好你,你若愿意,可以视我为师,为兄长。”
阿瑀抬手揩去泪,男儿有泪不轻弹,自己也觉得很是害臊,却还是忍不住呜咽道:“你们都骗我,把我骗来凉州。”
谢晗一怔,正欲出言安慰,这孩子却扔下信笺跑了出去。
他俯身拾起尘封多年的旧信,微微叹了一口气。
阿瑀穿过庭院,一路小跑至后苑池水边的八角小凉亭,泪意汹涌,哭了一阵,才觉得心中好受一些。
照看他的师叔是他的亲舅父,平生素未谋面的先帝是他的亲生父亲,而他的母亲,生下他不久便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