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蛮力吓着他了,听他问起韩松,慢吞吞点了点头。
自是认得的,但凡是用毛竹造纸的人家都有这么个难处,便是毛竹生长分大、小年,每逢小年出笋少时,槽户们便要去别处采料,他们家与鹿灵韩家正好交错开,来往少说也有四五十载,方今提起韩松,想来他们也是鹿灵人士。
她试探问起:“你们从鹿灵来?”
“是也不是,我们虽是鹿灵人,却是从南省回来的。”
“云飞。”一道清冷的男声打断少年的雀跃。
云飞转身瞧他,见咕噜正不知天高地厚地啄着他三哥的斗篷,脖颈向后缩了缩……再瞧他三哥,脸色臭臭的。
这蠢鸟!他顾不上谈话,一径过去将咕噜招呼下来,抱在怀里才转回身:“jiejie,我的鸽子已有半日未进食了,便先行一步,改日我们再登门拜访。”
他虽年纪小,说话却是周到的,哪里还呆,显然比她家里那个弟弟要聪敏得多。
念及此,不禁失笑,却因瞥见马上那人投来的目光又敛起笑意,那人虽有几成病弱气,眼神却凌冽。
真不友善。
两人骑马去时,她兀自驻足在原处,望着霍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