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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沉听后不禁牵出个笑,更甚揶揄起他:“你何必气,莫非往后宛阳的治安也交由云飞大侠管?”
“……”云飞大侠对这样的取笑调侃已是见怪不怪,只吞声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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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冻死了冻死了,堂里竟连个火盆也不架。”
从栗香园后门出来,云飞搓着通红的手与霍沉埋怨,不巧窄巷里又刮了阵寒风,凛凛带来团灰黑的云来头上。
霍沉抬头看了眼低处的云,一跃上马,边道:“他如今连祖上的营生都能卖,哪里还有闲钱摆这空架子?”
“说的也是,”云飞坐上马,又道,“不过栗香园这个名字取得甚合我意,院里那棵栗树看着也有些年头了。”
霍沉想到那棵板栗树,额头莫名有些疼,不自觉地伸手抚了抚眉心,突然出言:“是有些年头了。”
想当初,他还被那毛剌剌果子砸过……
两人在阵阵的寒风中回了竹坞,绕过篱笆朝马厩去时令约正从缘溪一侧的小径上回来,看见他们,免不得想去午间那回事。
嗯……那位少爷像是在和她生气,还是不见的好,想着她便匆匆回了前边儿。
散学后,裹着圈儿纱布回竹坞的阿显好吓了众人一回。
真话定是没敢说的,所幸郁老先生也怕家里人担心,纵他瞒着,他只说是练射术时不慎摔了跤。
好在没人疑心,郁菀还为此免了他念书练字,用过飨饭便放他去屋后找云飞顽儿,这两个小孩子,说是一见如故也不为过。
令约则早早提着热水回了屋,生了个小火盆,洗漱罢躺去床上。
屋外的风时疾时徐,夏日里听着清凉的竹树飒飒声,冬日里听着只有寒意。
她慢朦腾蜷缩成一团,忽然想,这几日一时晴一时雨的,想来离下雪也不远了……
约莫是教她想了想,等她朦朦胧胧睡去时居然也梦到个雪天,梦里的事,恍恍也是那时发生过的。
梦愈沉,她眉头蹙得愈紧,便这样不自知地皱了整夜,翌日晨光熹微时才教一阵“笃笃”声吵醒。
令约伸手揉了揉眼,混沌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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