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花香,便又算不得甚么。
又一年花朝时,她照例扮作男子到城外看花,正是在那里,那股藏在她心间多年、谜一般的气味再次出现,她怔怔站在花前,不敢转过头。
只因那香气就在她身旁。
尹舫盯着她耳廓瞧了半天,良久问道:“家里可是造纸的?”
“……”巧若闻言,狠狠地皱了下眉头,“你认错人。”
话罢转身去看别的花。
尹舫紧跟着她:“我记得你,右耳有颗小痣。”接着他像是着急,忙不迭解释来,“我那日接过钱袋,尚未回神你便跑开,末后只听得你说家里是造纸的,去追你时已经不见人影。”
“我才不信。”
“我从不骗人。”他莫名口干舌燥,抿了抿唇,“我听了姑娘的话,租车赶考去,当年考中进士,做了几月的小官,尚未忙过父亲便病重离世,此后便回仓州丁忧……我派人前去鹿灵打探,却没寻到姑娘下落,始终未能感谢姑娘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