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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容予此番还带着几车南阜特产的丝缎与茶叶来。一行人与轿把宽阔的道路占据了一大半,连没有封号的公府、侯府小姐遇上了都要避让。
着实给足了南阜面子。
可陆容予却并不如何开心。
她自知此番行程有来无回,这些都只是一时风光,以后的日子艰难如何并不能知晓,因此面上没有半分喜色,一路上都淡漠地望着窗外。
从小和陆容予一起长大的画婉和梳雪知道小姐心里定然不好受,但两人的身份低微,无法于轿内作陪,只能随行于轿辇之外。
何况身边还有北邺的嬷嬷和宫女。
两人连句宽慰的话都不能说,纷纷又急又闷。
马车轱辘滚着,轿内忽然传来“哐当”一声清响。
梳雪闻声,忙让轿夫停下,将头向轿身靠了靠,关切地问道:“小姐?”
“郡主,可有何事?”领头的嬷嬷问道。
“无妨,”轿内传来清澈甜糯的声音,却带着几分难掩的疲倦,“茶水洒了,我如此仪容,不可面圣,嬷嬷可否帮我到附近寻一套衣裳来?”
“是,老奴这就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