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无需害羞。”
“那便舞一曲吧。”邺谨帝道。
陆容予窘迫至极,面上早已泛起嫣红,跪下身作礼。
“陛下恕罪,臣女着实对舞乐一窍不通。”
“既如此,那你会什么?演些别的来助助兴也好。”程淮安道。
这话,竟是将她放在一个与艺伎同等的位置上了!
跪在一旁的画婉顿觉委屈至极,却只能隐忍着不发,掌心都被指甲掐出两道痕来。
陆容予垂眸,低声答道:“臣女不才,琴棋书画皆不通,只好作首诗,以搏陛下和公主一笑。”
邺谨帝应允。
立刻有公公抬着桌案和纸笔来,陆容予思考一番,慢吞吞地写。
待她收了笔,范公公将宣纸先呈给帝后和三公主看过后,又有小太监,顺着座位席次,将诗作给在场的诸位传阅。
“是夜沸欢声,满月照宫墙,佳人翩然舞,风姿碾群芳。”
一首诗并不出彩。
格律与平仄不齐倒罢了,字迹也无笔锋性格。
虽挑不出错,却平淡至极。
连程淮安见了都是一愣。
没想到这嘉和郡主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才艺,也不过尔尔。
大邺能文善武,稍有些家世的女子都会同男子一样读些书。在座的各位妃嫔、宫人皆出自官宦世家,自然一眼就看出这诗作平庸,不过作势点着头,随口扯了几句搪塞之语敷衍过去,心中却对这位自弱国而来的无才郡主,又鄙视几分。
程淮启坐在下位之首,是在帝后与三公主之后最先看到诗作的。
他见那字幼态且结体不均,力度连四五岁的孩童都不如,目色不由得一沉。
他将宣纸交还给面前的宦官,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红着脸、垂手低眉站在大殿中央的女子,心中疑惑更深。
这场闹剧好歹是结束了,众人又饮酒赏乐、诗词歌赋了一番,便各自散去。
陆容予拜过礼,由画婉搀着走出游仙宫,却迎面撞上了方才为了自己出言顶撞三公主的九皇子。
她福了福身,开口道:“臣女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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