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命婢女咏纹去将方才泼茶那宫女带来,又问道:“嘉和,你可有看清那挥笞之人的面目?”
陆容予摇摇头:“彼时我于马背上失衡,正分心,并不敢回头看。”
“那竹箭本殿也已仔细查探过,并无特殊之处。”程淮启沉声道。
此次狩猎,以射杀的野物数量与稀有程度为衡量成绩之标准,因此,每位参猎者的用箭皆有讲究。其箭身虽用同样材质打造,箭尾却按地位不同,而以不同颜色的翎羽加以区分,并刻有用箭者之名。
今日飞向陆容予那箭,只是普通侍卫小厮之箭,箭尾无色无名,显然是作案者早有预谋。
“殿下可是认为,作案者并非冲我而来?”陆容予问道。
程淮启点头:“那竹箭是对准郡主右臂而去,准头极好,并非要取你性命。且你如此身份,一旦出事,若南阜不宣战也罢,一旦宣战,外荆、东乾必同起而伐邺,天下大乱。想来那人只是要以你做饵引,诱另一人出面。”
若以她做诱饵,可诱敌的范围就缩得极小,事情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哥哥是说,那幕后真凶是冲我而来?”程淮安把目光转向程淮启,疑惑道,“既然为引诱我,何故又多此一举将我与嘉和分开?”
程淮启瞥了她一眼,冷声道:“是老九。”
陆容予闻言,顿时心下一惊。
七皇子不常去学宮,但他一旦来,九皇子便如耗子见了猫般,整日夹着尾巴走路。
不要说下堂时来找自己说话,就连上堂时,都不敢乱动一下,畏畏缩缩、瞻前顾后,像被上了道封印般安分乖觉。
既如此,七皇子又是怎知九皇子与自己关系不一般的?
莫非中秋宴那回,他竟丝毫不顾君子之礼,偷听了他们这么久墙角不成?
“九弟?”程淮安疑惑道,“九弟平日里与世无争,并不招惹谁,怡妃也从不争宠、安守本分,何以有人要害他?莫非又是……?他前些日子收了一人还不够,此时还要拖上九弟?”
陆容予道:“若果真如此,那作案之人必然安排人将九殿下引来,可九殿下从头至尾并未出现,反倒是七殿下出现了。”
“我彼时在附近猎取一只金雕,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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