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糊、腐臭和血腥味混杂,在帐内蔓延开来,令人作呕。
如此又烫了几次,受刑之人已几乎体无完肤,一身虬结的肌rou上布满猩红的烫痕,却并不见血流。
他下唇都已咬破,凹下一道极深的红印,却仍是硬扛着,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玄一将手中烙铁扔进炭盆,又从橱柜中取出一柄铁刷。
这铁刷足足一掌大小,每一根刷齿都以纯铁制成,刚/硬/粗/长。
他取的这一柄铁刷崭新,似乎还未使用过,刷齿尖端泛着森森白光,又尖又利,就算碰到完好的肌体,也能轻易戳出一团血窟窿来,更不用说是用在赵滨这幅败体残躯之上。
铁刷在已近乎溃烂的皮肤上深按、自上而下刻出几排整齐的划痕。
他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
那叫声像是从地狱最深处而出,极尽痛苦,嘶哑而漫长。
他只有力气吼了这一声,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