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排晾衣架上挂满了用料粗陋、磨损过度的衣物,大小都有。院子角落的石头上,甚至还坐着两个互相编花绳玩儿的女幼童。
乞儿把他们带到主屋内,屋里只半卧着一个脸色蜡黄、须发花白的花甲老人。老人双目浑浊不已,似是皆盲。
听得几人进门的动静,老人卧在床榻上也没动,只是扭头朝几人站立处“望”来:“十七,你带了什么人回来?”
领路的乞儿取出陶碗里的碎银塞到榻上老人的手里,还用手指在他的手心比划了下什么。
老人会意后挥手屏退乞儿,手里摩挲着那一枚碎银,语调缓缓地问:“两位客人不知想做一笔什么买卖?”
“你这院子里有多少人?”卫明枝不答反问。
老人笑了声,莫明道:“这得看要做的是一笔什么生意了。若是单小生意,小老儿这大杂院便有十几二十几人;若是单大生意么……百千号人也是有的。”
“怎么人数还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