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这时间, 那抵门的手的主人已经借着手里灯笼的光,把她的神色面容给瞧了个明白。
“发生了何事?”发问之人语气沉凝得可怕。
卫明枝掰不动手也打消了关门的念头,索性转过身子背对他, 却没回话,强自稳了稳声音道:“盼夏怎么把灯笼给你了?”
身后的人仿佛走了进来, 把门阖上,像是没听到她的问题似的,复问一遍:“发生了何事?”
卫明枝双手紧紧攥着, 被他问得鼻头更加酸涩,一晚上的委屈积压在心头,心中杂绪万千,到最后她竟没忍住蹲下身把自己蜷了起来,脑袋埋进臂里,再度低低地啜泣出声。
身旁传来灯笼提手被“啪嗒”扔在地上的声响,然后她听到脑袋前很近的地方有人喊她:“殿下。”
这是她从豆蔻年纪起就最喜欢的声音。
好像已经好多好多年了,她甚至都从一个不谙世事、一心只懂得飞蛾扑火、不计较后果的小姑娘长成了如今这个会留心眼、有时还学着暗地里担忧朝事、查人查物的大人。
可在这件事情上怎么一直都没什么长进呢?
适时她的手臂被人不由分说地拿开,哭得泪眼婆娑的整张脸便被挖了出来。
当真是伤心可怜极了,眼睛也红,鼻子也红,纤长的睫毛被泪水糊得湿润不已。
无词眉心微拧,眸里的幽沉心疼之色都要掩不住,也再不追问,只把人紧紧地抱进怀中,听到怀里的姑娘还在抽抽搭搭,他不甚熟练地轻拍她背部给她顺气,嘴里颠来倒去只会说三个字:“别哭了。”
他从来没安慰过人,更别提今日要安慰的还是个他平日放在心尖、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姑娘。
可他这样词穷的一番安慰不仅没起什么作用,反倒叫人哭得更伤心厉害。
怀里的人边哭,还边断断续续地挤出一个不完整的句子:“还好……救了你……不然,不然你要是……我们……”挤到这里她像是说不下去了,更好似想到什么特别难过的事情,便闭了口,又继续专心致志地掉起眼泪来。
但无词是何等心思,即刻便把她话里未尽的意思给推摸出来个大概。
他颇有些晃神。
若是,若是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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