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事觉得奇怪,不由稍稍抬了抬眼,却见染血的那只手已然攥了起来。
广宁王仿佛静了静,才问:“九公主可平安?”
“回王爷,那日康将军及时赶到,九公主只是受了点惊,没什么大碍。”
广宁王的手微一松,便不再驻足,迈出步子又往厢房走去。
老管事复询问:“王爷,可用请郎中来?”恳劝,“这些时日您也放了在府中静养的消息出去,这时请郎中来,想是不会招人怀疑的。”
“不必。”
厢房已近在眼前,得到回应的老管事停驻下来,目送广宁王进入其中,阖上木门。
房内没开门窗,光线很暗,唯有透过窗纸的微弱白亮,朦胧隐约。广宁王进门后从床底下取了药箱出来。
将木箱搁在桌上,他坐在桌旁,顿然良久,忽然徐徐地抬起那只没受伤的右手摸上眼前的白绫。
他把白绫给取了下来,露出一双深黑漂亮的眸子。
垂头瞧了眼沾染了些许血迹的白绫,那匀称如瓷的手倏忽一展,白绫便飘飘然飞落触地,堆积起来几层褶皱。
申时三刻,嫁辇抵达了广宁王府的正门。
卫明枝被青荇和喜婆从嫁辇里扶了出来。
红盖头阻绝了外界纷杂的打探视线,只有嗡嗡的议论声音和噼里啪啦的爆竹声灌入耳中。
她僵了一僵,才顺着青荇二人跨过王府门槛,行入王府前庭。
不多时,一只皓白修长的手握着红绸缎递到了她的身前。
卫明枝虽戴着红盖头,却也能从盖头下的空隙瞧见这举动。是那广宁王。
见她迟迟不动,喜婆有些急,低声催促:“公主您快接着!”
她这才慢吞吞地抬手,握住那红绸缎的一端。男子的手于是收了回去,再也看不见,只能从红绸缎上传来的力道判断,他确乎是站在她前端不远处的。
又跨了两道门槛,似就到了正堂。
新人进门后,堂内有太监高唱起北齐皇帝送来的祝词。都是些场面话,卫明枝听得不甚认真,直到闻得一声“一拜天地”,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魂来。
一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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