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皆为一己私欲。
而放她跳出这个深渊,则更是不可能。
果然。
“你们姓闻的都是一群疯子!”
——这话小时候听起来觉得没错,现下再听, 也还是尤其正确的。
至于后来没有过深地伪装,他总是为此说服自己,“是不欲令她难过”。可他心底也很清楚,他在惧怕。
惧怕“她真的没有他以为的那样在乎他”这一后果。
所幸这些都没有出现。
他的阴暗的、污浊的所有,终于、终于被破开裂隙,照进来了一缕光。
马车一路安静地驶过山脚小路,驶入京城街干,最后停在王府门前。
卫明枝被马儿的短嘶声牵引回心神,暂时放下了脑海中糟乱跳跃的思绪。她深深地望了对面端坐的男人一眼,提着裙摆慢步走下马车。
等到男人也跟着下车,她扯过他的衣袖便疾步往雪院的方向行去。
“青荇,看好门,谁也不许放进来。”
嘱咐罢,无视青荇疑惑惊讶的目光,卫明枝利落地阖上了房门。
房内没开窗,光线比之外头要昏暗稍许。男人颀长的身影立在她跟前,安安分分地,一动也不动。
“你……”她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仍旧无法遏制的不真切感,“你是北齐的那个,太子?”
见人颔首,她扣紧手指,勉强牵动嘴角笑了声,“我只是有些,有些,不太能反应过来。”她喃喃道,“这事情真的是,太出人意料了,你,你当初怎么会来卫国,还落到那个境地的?”
“三年前,这里发生了一场变乱。闻烈勾结右厥族,还用了其他手段夺得大势。我就是在那时被他钉进了一根银针的。后来他为了掌控齐境,伪造诏书,宣告了我的死讯,并且暗地里寻找我的踪迹,要置我于死地。”
“难怪北齐皇帝一登基就给右厥割了十座城池……”卫明枝慨叹一声,瞧着他,“所以,你往南逃了?”
“嗯。”他道,“他的人一路追杀,就如同你知道的,我本不畏毒,可当时伤势过重,又遭银针反噬,虽然留下一条性命,却昏昏沉沉地被送进了南卫皇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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