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出来。
他终于抬手轻轻扶住她的后腰,头也低下了点,附在她耳边低声道:“里衣要被蹭开了,若阿九心里还惦记着之前的事,现下办了也不是不可以。”
怀里的人怔了至少有几息,紧接着闻苏便感到肩膀上传来一阵大力。
羞愤中的姑娘并没有吝惜力气,他被推得直直后退几步,后背磕在了书架上,发出一声闷钝的响动。
有些疼,也有些畅快。
被他作弄的人早已躲进了隔间,只发出一点悉悉碎碎的穿衣声音。
他勾起唇角无声地笑了笑,漂亮幽黑的眼眸里映着窗间洒落的日照柔光,再也不复素常的阴晦难测。
那些卑微的、怯懦的、小心的、反复的犹豫与试探,仿佛在这一刻触到了底,全部烟消云散。
唯余海棠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