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但沈荔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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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薛济回办公室拿重要资料的时候,看见樊玲手里收来了厚厚一沓a4的纸,一部分纸张质量不好,背面渗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油墨。他觉得这情境有些似曾相识,奇道:“你这收的是什么?”
樊玲在罚抄界的鼻祖面前,竟然有些无厘头地心虚:“罚抄。”
薛济愣了一下:“你也开始整罚抄了?”
樊玲语气有点冲:“什么叫做我‘也’,罚抄不是教学常用手段么?”
当初她对七班说的是,如果没交,所有试卷一起罚抄。现在大家都交了,她却没想到更好的惩罚方式,最后还是决定罚抄——把参与舞弊的题目,月考做错的题目,连题目带标准答案的全部步骤,多抄几遍,直到烂熟于心为止。
樊玲承认自己是有点想效仿的意思,薛济罚抄了十几年,效果一直不错,也坐稳了生物一把手的位置。但罚抄并不是薛济发明的,他说这话是想碰瓷?
薛济脑回路明显和樊玲不太一样,也不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压根儿没有她阴谋论想的那么复杂:“你别敏感,我就随口一提,因为看你这量……不太少。”
樊玲:“……”
薛济摆手道:“要说起来,我最近取消了罚抄,八班生物均分还是年级第一,甚至和第二名产生了不小的差距。”
虽然薛济是个严肃的人,提意见也诚恳,但樊玲听这话怎么听不顺耳,拉着脸道:“但你得承认罚抄是有效的,不然你为什么执行那么多年,还因此名声响亮如雷贯耳?至于班里依旧能考好,多半是因为过去的严厉对待打下了基础。”
薛济:“以前是我没想通,罚抄确实挺折磨学生的,你别忘了我这学期才接手八班,不存在过去。”
樊玲:“看不出来,你还挺人道主义啊。”
薛济:“还行,意见是我课代表沈荔提的。”
樊玲听出薛济语气中的自豪,像是在自豪他选沈荔当生物课代表的眼光:“我知道是她。”
“但你应该不知道,她这次生物进步很大,考了年级第一。”薛济一本正经地道,“我手把手教出来的。”
樊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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