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气煎熬了大半日,丫鬟才进来说:“老爷已经回来了。”
她翻身而起,问:“人呢?”
“在前院书房里呢。”
她又问:“你告诉他没有?”
丫鬟低着头,不敢看她:“告诉了,老爷什么都没说,反喝了顿酒。他睡了,婢子才回来的。”
他居然什么都没说,还喝酒?!
秋枕梦抓起信件包袱,撸起袖子,二话不说就往前院去了。
她一口气冲进书房,墙边榻上汪从悦酒气正浓,侧身弯着腿,阖目小睡。
他睡觉的姿势也端正,大约宫里就是这么管教的,连被褥都没睡出多少褶皱。
听见有人入内,汪从悦蓦地睁开眼,只一瞬便从榻上坐起,阴鸷的目光直投过来,见是她,才放松了身子,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许是喝多了,眼睛有些红,面上冷白也稍褪了,生出淡淡的血色,声音带着点哑,压得很低。
秋枕梦一听这问话,怒火便止不住地往上窜:“汪从悦,汪太监,你今天是磕碜谁呢?”
汪从悦坐都坐不稳,微微斜靠在枕头上,抬手按揉额角,头一回显出些在家的懒散模样。
听她这含怒之语,他闭了会儿眼,蹙眉低问:“那些人,你都不满意?”
“我满意,满意得很,明日就开始嫁,嫁个几十天!”
秋枕梦抓着包袱的手青筋直冒,睁圆了眼睛瞪他,将包袱劈头盖脸狠狠砸过去。
汪从悦给这一砸,酒彻底醒了。
秋枕梦冷笑道:“看不上我,直说就是,我也不死缠烂打,何必辱我?这些是你送来的信和礼,都还你!”
说着,她不知是气还是委屈,忍不住涌上满眼的泪。
汪从悦坐在榻上,捧着包袱,想说什么,终是没能说出口,只放软了声音,叫着小时候的称呼:“妹子,你别闹。”
他顿了一会儿,又说:“我什么都不能给你。终身大事,你别胡闹。”
秋枕梦牙齿咬得咯吱响:“这些我都想过。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嫌我了?”
“……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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