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笔直的身形,由衷升起几分佩服之意。
“小哥哥,你看,这不就解决了吗?”秋枕梦半是抱怨半是撒娇道,“皇后娘娘可贤明了,一点都不可怕。”
“对,”汪从悦应了一句,搂着秋枕梦肩膀,叫她靠在自己身上,“皇贵妃娘娘那儿,为难你没有?”
“还成吧。”
为难倒是没多少。
只不过宫里规矩繁琐得很,甚至连走多大的步子,环佩声响成什么样都有定下的标准,学得她格外难受罢了。
她一把抱住汪从悦。
“小哥哥,送我回家,耽误你办差吗?”
“不耽误,明日我还有一日假。”汪从悦说。
秋枕梦惊奇地望着他:“小哥哥,圣上不是看你不顺眼吗?啥时候对你这么好了……”
汪从悦只笑了笑,没说话。
皇帝顾忌着皇后的身体,对一切需要打扰皇后的事情,都厌恶非常。
他跑去求皇帝命秋枕梦进宫,又触了一次霉头。
最后皇帝到外廷上朝,他守在寝宫跪着,一直等到皇帝处理完政务回宫,又加求告。
他还记得杨自彻的脸色无比难看,召他入内后,先将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好在听他讲起贤妃娘娘的往事后,杨自彻的态度终于有所松动,同意去问皇后娘娘讨令牌。
这中间耽搁了不少时间,才一直耗到午时。
一天的假日,不过是让他养腿的罢了。
他把玩着秋枕梦的发髻,便听少女忽然问道:“贤妃娘娘接出来没有呀?”
“岂有不接之理?还是我和司礼监、宫正司的人,一起将娘娘接回去的。”汪从悦说。
这后面自然又跟着无数的事情。
只要淑妃娘娘还在那个位置上,刚刚回归的贤妃,势必仍然存在万劫不复的风险。
他想起有人向皇帝告状,说秋枕梦是和他串通好了才来宫中的,求皇帝不要相信她。
那时他存了和那人争辩的心,甚至还打算将刑部尚书牵扯进来,捅开人犯“被自尽”的事件。